如果说塔可夫斯基的电影总是能使你感受到一个哲人的思考,无尽的苍茫,那么,帕杰拉诺夫的电影则像是民间传说。一个是属于精英的,叫做孤独;而一个是属于民间大众的,叫做热闹。但这并不妨碍两者殊途同归,惺惺相惜。在这部电影里,帕杰拉诺夫调皮地以白鸽站在摄像机上作为结尾,并打出向塔可夫斯基致敬的字幕。
电影里充满了浓郁的民族风情。帕杰拉诺夫说过,他的风格只有一个,那是别人学不去的。的确,我们所看到的四部影片里,都有一个民族的记忆,是由点缀于生活中的细密画一般的图案所构成的——美的生活,那是属于一个民族的记忆。他们太热闹,他们属于后现代的视觉狂欢。
在塔可夫斯基那里,我们总是沉静的,对于自然与人都有了一种沉沉的关注。我们思考。而帕杰拉诺夫是在用他的拼贴画家的眼睛,把一幅幅画面热闹的塞入我们的视线。我们目不暇接。
前三部电影都有一个人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只有这一部,从一个游吟诗人之死,开启另一个游吟诗人的旅程,并在结尾,是他与心爱的姑娘结婚,完成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这是完全不同的表现。
首先要澄清一下,帕拉杰诺夫的电影主题,并不是诗而是诗人。比如说这部《阿舒格·克里布》的主人公就是诗人。还有苏亚·诺瓦、以及被遗忘的祖先,都是讲述诗人(或说是民间诗人)。
因为,帕拉杰诺夫的电影并不是在内容上接近诗而是诗人的灵魂——他的叙述主体是人;是一切诗人——它的外在的表现,也不是“诗电影”而是传奇电影。
“阿舒格·克里布”的传说
莱蒙托夫的原著不必讲了,那只是传奇故事。重要的在于,谢尔盖•帕拉杰诺夫在影片中,将诗人的精神,表达了出来。也就是,纯。诗人是单纯的,这主要反映在他的感情的单纯。他的爱情不涉及财富、地位,而是直抵本能一般的纯粹的欲望。于是,诗,才能从画面中脱颖而出。因为,诗是宇宙秘密的起源。她通过(原始)宗教祭祀的唯一表达形体;她不脱离于人民;并成为人民与神中介的灵媒——具有神秘的魔力和不可言说(解释)的神圣性。因此,诗人的生命本质,便是只能从人民中获选而出的人与神的中间人。这具有神圣性。是奇迹
作者:张晓东,2014年(本文已获原作者授权,转载请联系原作者)
法国电影大师戈达尔说,曾经有一座电影的圣殿,里面有光、影和现实。圣殿的主人叫谢尔盖·帕拉杰诺夫。
谢尔盖·帕拉杰诺夫(Cepre MocuoBH IIapaaHOB1924-1990) 无论在苏联电影史上还是世界电影史上都是一个异数。他一生只拍了四部剧情长片(分别是:《被遗忘的祖先的影子》《石榴的颜色》《色拉姆城堡的传说》以及《阿希克·凯里布》),比塔尔科夫斯基[编注:”塔科夫斯基”另一译名,下同]还少三部。然而就是这几部电影
《吟游诗人》:梦里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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