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了一部费里尼的《罗马》(Roma),看着看着就总想起把一个小县城生活拍得淋漓尽致的贾樟柯来。我怀疑贾樟柯是看过《罗马》,并受到了他的影响。上网一看,真的发觉贾樟柯毫不掩饰他对费里尼的喜好。贾樟柯、费里尼还有侯孝贤的电影似乎都是一个路子,都是淡化情节与故事,扩大民俗与风情。这是一险招,试图把一个包罗万象的地方装入一个电影,若是功力不够,就流于琐屑和混乱。事实上侯孝贤的电影我至今还不喜欢看,太闷。然而大故事、大制作、大牌演员,却又是好莱坞风格。二者实在不是一种动物,只是碰巧在“电影”这个载体里相遇而已。费里尼的这个片子更像是形散神不散的长篇视觉散文,又像是纪录片和故事片杂交出的一个怪物。
发觉贾樟柯像费里尼的,是共同拥有的对马戏团式表现方法的热爱。事实上,马戏团式表演本身就在电影里头,作为内容的一个部分:费里尼的罗马中有一小剧院的一系列拙劣表演,贾樟柯的电影里也有这个小剧团表演,与费里尼十分神似,只是费里尼的节奏更快一些,叫人目不暇接,视觉冲击力极强。费里尼的想象力也比较奇幻
这部简直太多封神片段了我真的失语,no words are adequate. 记一下震撼的一些细节。
贯彻全片的跨时代穿插对比简直把nostalgia展现的淋漓尽致。特别是挖地铁隧道的那块,在地下不同层次发掘的文物简直涵盖了这座城的精髓,罗马是一座拥有魔法的城市,它带你穿越时空,让你感受一阵阵的恍惚,感觉这个世界的过去和现在都可以重叠在一瞬间,不管你随便走到哪里你永远知道你站在时空隧道的入口。最后壁画被空气腐蚀而消失的那块真的震撼很大,就好像无论人们想如何抓住往日的辉煌它还是会随风而去
“如今,电影就是这样做的。 消遺正在艺术的所有领域里变得日益引人注意,并在统觉中变成了一场深刻变化的征候,这种状态下的接受在电影里找到了它真正的活动方式。而电影也带着它的震惊效果在半途中迎接这种感知模式。电影把公众摆到批评家的位置上,而同时,在电影里这一位置又全然不需要注意力,通过这两种手段,电影把崇拜价值斥人后场。”——本雅明
费里尼总能把握好电影和观众的距离,他没有妄图把观众带回那个罗马,也没有精巧的剧情设置与巧妙的镜头语言来拉近距离,自始至终
《罗马风情画》费里尼的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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