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宁写于2015年6月4日)
人们都愿意歌咏爱情的美好,不愿把其视为一种折磨,在很多时候,让一颗饱经风霜的心,始终无法平息并难以忘却的,也恰恰是这磨人的爱情。如果那份爱因遭遇极端的困境而掺杂着生死与背叛、私心与贪念时,那么想要告别过去,必然经历痛苦的涅槃重生。德国影片《不死鸟(Phoenix)》中女主人公奈丽最终的痛悟,却也因可怕的战争和灭绝人性集中营的背景,而显得格外凄厉凛冽,繁复的人性和美好的爱情,在大难临头时,都更显其本质。
喜欢克利斯蒂安·佩措尔德执导、女演员尼娜·霍斯主演的影片《芭芭拉》的观众,或许也会喜欢这部由两人再度联手合作的《不死鸟》,可以说,在很多层面上,这两部电影都显示出了一脉相承的特点。
就表现形式而言,《不死鸟》和《芭芭拉》都有着同样冷寂沉稳的风格,叙事克制内敛,画面构图干净,只在色彩上,《不死鸟》比《芭芭拉》多些红色和黄色,似乎在第一印象中给了观众那么点暖意,但那点暖意在影片所涵盖的特殊时代背景下,反而显得孤独而凄清。就女主人公的特质而言,不论芭芭拉
<Phoenix>译为《不死鸟》,它不是一个很典型的幸存者重获新生的故事,同样从惶恐里穿越出来的Nelly和Lene,一个在群体中寻找不到意义,一个在个人的爱恨里超脱。只是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依靠任何其他的什么让自己释然,且更具能量地生活下去,群体或个人都只是生命里的一座桥,我们只是从那里走过。
Lene救出Nelly后,平静的生活日常并不能将Lene带出对遥远的痛怀有的深深共情,没有一刻比上这一刻让她感觉到自己内心意义的瓦解,她所属的群体仍有一人不得拯救,她便不得安宁
这部算是迄今为止克里斯蒂安·佩措尔德(Christian Petzold)最有戏剧化情节的一部作品,跟他早期的柏林学派风格有不少出入,然而情节的可信度濒临危险边缘。即便是妻子毁容换了另一张脸,丈夫又怎会认不出枕边人的声音和笔迹呢?剧情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不禁为编剧抹了一把汗。幸好剧作里的众多细节让我释然:其实丈夫已经认出自己的妻子了,只不过碍于自己的心虚和愧疚,无法主动说破和揭穿真相而已。从这点来看,这个剧本堪称一绝。
表面上是战后创伤后遗症的题材
难得看完一部不错的电影。
《晓松奇谈》里有一期谈国家领导人,聊到男领导人可能比较理性,遇到涉及底线的问题可能还会讨价还价,而女性领导人常常比较偏执,固执坚持自己的“主义”,所以有强硬的撒切尔夫人,没有结婚的朴槿惠,台湾领导人蔡英文等等。
电影的男主角因为战争而与犹太人女主角离婚,恶劣地告发了她,甚至在战后企图骗她的财产;而女主角被捕后一直不知情,恋旧情想回到男主角身边,甚至一度想恢复以前的生活,直到她知道了这些真相。
不得不承认现实生活中的确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思想,但是我想人与鸟儿的区别,起码要有点信念和对信念的执着吧。
有感而发并自勉之。
喜欢看二战的故事片(非战争片),战争前后的许多故事,把人性暴露出来,而这是和平年代不会出现的。
补看去年的佳片。Phoenix, 德国学院派的考究片子。女主在集中营被毁容,接受整容手术后,前去寻找出卖了自己的丈夫。而她的丈夫竟认不出她,只觉得她与失踪的妻子神似,便提出让她假扮妻子,在众人面前演出归来的戏码,从而骗取妻子的遗产...本片最有趣的是女主的形象,与复仇的犹太人形象相悖,她虽遭背叛,却依旧深爱丈夫和他们的过往,集中营的经历与毁容,是在实在界、更是在象征界被“清零”的过程,讽刺的是,她在实在界的归来无人知晓,而在象征界的归来,却只能依靠那些背叛了她、或假装苦痛根本不存在的那些人。她只能当别人眼中的客体,被逼着穿华丽的衣服、从巴黎买回的鞋子,车站与丈夫拥抱。这也正反映了犹太群体在二战之后的两难处境。Nina Hoss的表演感染力极强。
不死鸟:成就你的瞬间往往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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