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十三郎用英文打电话报警。和警察说,我的鞋被偷了。
”谁偷了你的鞋“
“有两家伙,不过你们不敢抓他们的。偷我左鞋的是英国人,偷我右鞋的是日本人,中国人的鞋让他们偷光了。无路可走,哪儿也去不了。”
故事从这里开始了。
“无路可走,哪儿也去不了。”像不像现在的我们
我不想聊电影本身,那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故事。说点其他的。
如果女娲捏人的时候,大发慈悲的问你:你想做一个天才还是普通人?
你会,选什么?
奇葩说最后一期的辩题是:如果一生平凡,你会后悔吗?
邱晨给阿詹写了一封信
中国造字奇妙,象形表意,皆有所指。
痴疯二字,同是说病。痴者,病在知;疯则是病于风。病于知,病在内,是自我认识的问题;病于风,是病在外,是环境影响的结果。所谓环境,其实就是命运。
中医有所谓风邪外客的说法,意思是受到了外在的影响。传统生疏,现代人可能不好理解,中医说致病之因,无非是内生七情,外感六淫。病,要么是自我的喜、怒、哀、乐、爱、恶、欲七情过度,要么是环境的风、寒、暑、湿、燥、火六气异常。
自我所及,是痴处;命运所至,让人疯。
看《南海十三郎》,会看见这两个字,且整个剧情也在这两个字中。大抵上半部分的情节,围绕的是一个“痴”字,至于下半部分的故事,点透的是一个“疯”。这是说故事,但从人物而言,正是有了痴心,才会出现疯病。
是痴,必显露疯相,此时的疯不是癫狂,而是超出常人。所谓病于知,不是认知出了问题,而是因为深入,所以异于常人;又因为认定,所以显得执著不放。在现实生活之中,如果出现这样的一个人,人们的态度或者大度一笑,这是个较真的人;或者就是背后讥讽,这是个傻子了。
何为自我,何为外在?自己决定,就是自我;变化在外,就是外在。外在之极,就是命运。人拥有自我,却还有不由自己决定的命在身,更有遭遇的一切,行之不息,转动不休,呈现起伏,称为运。
人的一生,由命由运,成就模样。中国人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就是在拥有自我,把握住了自己能够把握的一切之后,与此身心所遭遇的一切,共同沉浮。如粉墨装扮,然后上了戏台。人可以决定自己,却只能迎接变化。
所谓命运,见之时代,就是大变化,人人受到变化的波及,无可抵御。古人分辨世道,有治乱之别。所谓治世,因果明细,善恶得当;所谓乱世,因果迷离,善恶难举。在这大变化之中,有人进之而上,有人退之而藏,隐显变化,都随自我,皆受影响。
正当十三郎做编剧如日中天的时候,却迎来了一个大转折。这个转折,不是改变他个人,而在改变了他的遭遇。命运改变人,不是改变人本身,而是改变遭遇。在这动荡之中,崇高坠落,欢喜成愁,最能见命运的特点,如自然之根本,并没有人所期待的因果条理。
古人讥造化为小儿,说的就是造化如小孩子一样,不讲道理
心声泪影女儿香,
燕归何处觅残唐。
红绡夜盗寒江雪,
痴人正是十三郎。
今日甚是有幸,《南海十三郎》第一次在广州上演,我就得以一睹谢君豪先生的风采以及编剧的深厚功底。
《南海十三郎》作为一部经典作品,曾被一版再版。无论是电影,还是我今天所欣赏的舞台剧,都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全故事以江孔殷老先生之子江誉镠的人生为蓝本,演绎其间的荣辱升沉,快意跌宕。江誉镠从文名早著,文采早登到贫困交加,失魂落魄。他是天才式的一代名家,也是潦倒失意的苦情人,其中的因果孽缘,来源于他自身的恃才傲物,也多少因为时代的更迭变化。坦白讲,作为观众,我很难去分辨他人生里杂陈的五味,也能难真正感同身受般地理解他的一生,因此,我也无法去评价,南海十三郎的一生,究竟是得偿所愿,求仁得仁,还是含恨而终,落寞失志。
但不难看出,十三郎自始自终,他都怀揣着一颗伟大又纯洁的心灵,或许也正是由此,使得他既不容于新,也不谅于旧。他的遍体焦灼,他的走投无路,都来源于此。以至于最后,他索性看破一切,与一切决裂,流浪人世
是故事里的故事,真假莫辨里自有一番辛酸泪,心有多远,传说便流传多久,直到听的人厌倦,或者创造出另一个故事,永不凋零。
十三少,更愿意这么称呼他,那个手执折扇信口谱曲的才子,尽管剧情需要耍宝,但眉宇间的洞悉世事流露出藏不住的锋芒,自大猖狂也罢,忧郁寂寞也好,总有天才本该有的孤傲。
我真的相信,他从来不曾疯魔,只是滚滚凡尘,不疯魔不成活。不该问这样生活到底会不会快乐,属于他的天堂早已在心底绘成唱词,“心声泪影女儿香,燕归何处觅残塘。红绡夜盗寒江雪,痴人正是十三郎”。如果足够痴癫,有幸终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贫富何惧,生死何妨。
【南海十三郎】潘灿良作品,我们都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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