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不會再因為你寫什麼了,就連以前寫的那些零零散散的也被我打包存檔了。可是一切又重新來了一次。
在又大又冷的城市,我在光堂堂的電影院裏取暖,準備好開始過起恨你或忘記你的第一天。
然後這電影就把我拉回來了。你看,絮絮叨叨,一額頭褶皺的Ethan和你像不像。一邊不羈,一邊又歇斯底里地想要做個好人。他坦言life is expensive,這也是你我說過一百遍的話題了,末了你總說fuck it,然後去麥當勞給我慶祝生日。只是到最後,他多少屈服了,買了suv,生了兒子,而你沒有,只是額頭的紋路更深了,眼睛卻似乎清澈了些。
Ethan對前妻調笑,前妻半幽默半諷刺地說了句你的老婆們也全部在此,空氣有一點凝重,這才是時光,好像夾了很多人很多事很多變故,但是最初的吸引和折磨,依然抹不去,堆積在那裏,是歷史,是現在,也是未來。
是啊,我擁有的不過是現在,而現在又是什麼,是對過去軟硬廝磨割捨不下,還是對未來躍躍欲試大把投射。生活那麼難,一起住的女孩不知道為甚麼全面崩潰,她母親來匆匆幫她收拾行李,也不過是兩個箱子,一個紅白藍
我今年二十八岁。某一天,在推拿医生告诉我,我已经拥有了一条仿若中老年劳动人民的颈椎之后,我第一次,同时比预想更快地感受到了衰老的来临。
王小波在《黄金时代》里面写道:衰老就是将手按在沙滩上,再轻抚自己的脸,你会觉得这不是你的手,这也不是你的脸,但这是未来必然的存在,上帝施予我们每个人名为衰老的刑罚。我摩挲着自己的脸,只是感觉到胶原蛋白稍欠,而非沙砾的粗糙质感,这场刑罚如果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那么它或许刚刚挣脱那根细丝,正在以一个比较缓慢的初速度向下坠落。
只因为衰老是一个缓慢的过程,缓慢到我们刚刚实现成长的夙愿,它就悄无声息地开始。也幸好它如此缓慢,我们才有时间去选择生命的内容是丰富或是贫瘠——至少年轻时的我们对这种选择深信不疑,然后将其称之为梦想。
电影《少年时代》里面有这样一个场景:主人公梅森的母亲在儿子要搬走的时候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用简单的几个句子就概括了自己的一生——结婚、生育、离婚、拿到学位、送子女上大学,然后就是葬礼——最后她说:我以为,人生会比这些更多。
《少年时代》也是喜欢这个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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