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忍者
《本命年》通篇描寫性的壓抑,在中國電影史上絕無僅有——先例只得《小城之春》和香港的《董夫人》,都寫女人的性苦悶,把焦點集中在男人身上大概真是第一次。我納罕的是其他人好像不很覺得,最多匆匆一提,若無其事轉而討論它的失落感。是因為認為壓抑沒甚麽大不了,不值得大驚小怪?中國人一般沒有以性的課題説長論短的習慣,桃色新聞也限於交頭接耳傳達某某與某某有染的訊息,很少會進一步繪聲繪影加以形容,遑論井井有條的分析,不像美國人——他們出了名喜歡把床笫間的問題掛在嘴邊,被譏為「説多過做」。
可是既不做也不説,真使人發瘋。或者中國人對性不但羞於啓齒,實在無從説起——整個問題從來沒有人把它當問題,太過陌生,連適當的名詞動詞也被鎖在道德的保管箱裡,要用的時候手邊根本沒有。只有説粗口我們能流利地把壯偉的性器官吐出來,準確地把它們投向受害者的上一代——一種西洋人不能理解的隔山打牛奇技。一旦坐下來心平氣靜嚴肅地將雲雨化作語言,我們卻又辭窮了,老半天吞吞吐吐,就是沒辦法把鯁在喉間的魚骨頭吐出來。
整个电影看上去最大的感触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鲜明的时代气息和生活感,这些环境描写和社会缩影的白描作为电影的基底让电影有了一份真切的感觉,让观众试图融入到那个环境,但是给观众的真切感又与主角泉子的格格不入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观众产生极大的错位感无力感。开篇镜头泉子由黑暗走向光明试图开始新的生活去拥抱光明,但是他作为一个单纯的正直的进去过的人又与世界上的一切格格不入,不管是黑白他都是那个无法被接受的人。服刑期间所有属于他的一切都消失了(他的母亲去世,发小死的死进去的进去
这是一段混杂着多方因素的人生片段,人格的改造,时代的前进,人际关系的改变,塑造了一个迷失彷徨、孤僻内敛的社会底层青年形象,幽默接地气的台词不影响我们透过电影去审视影片中人物的行为与意识,如同谢飞导演在映前交流会上多说:第四代导演作品中有着他们对传统观念和中国社会的认知,这部影片也向我们展现了改革开放初期的影像纪实。最后出租车上的一行泪水似乎是对即将结束的生命最后的怜悯。轮回宿命大概就是开头与结尾刺杀情节的连结,一出出命运悲剧循环地出现。
牛逼的电影总有一种巨大的吸力,你想要从中抽身出来,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不敬。就好像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手里不燃着烟,也是一种痛苦,一种不敬。
你很难去分析,到底姜文为这部电影增色了多少。你也很难想象,有谁可以代替他演李惠泉。有人说姜文的作品的规律是上一部和下一部保持最大的不相关性,但是我还是觉得李惠泉走向死亡的镜头那么像张麻子骑着马奔向夕阳的场景,时代的列车在旁边飞驰而过,抛下可爱而纯粹的傻逼。
本命年:全程高能!狗屁青春和文艺,这他妈是老北京一辈儿人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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